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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是哥哥親自打給我陪嫁的,可卻比一般的銅劍長而耐用!”師師不知道,是熟悉化學原理的偉洪用了兩千年後美國才申請專利的鉻氧化技術制成的!偉洪見這裏的青銅劍格外脆弱,自己試驗制作了一把,沒想到特別堅銳,之後又讓燕倪幫忙找了一個工匠進行錯金銀的工藝加工才送給恬清。

嬴政萬分欣喜,下旨令國舅爺陽泉君羋孝督造武器制作過程,讓他把技術傳授給諸位工匠,希望利用武器的優勢打敗山東六國。可又想想,糧食保存遇上了大問題,倉庫裏的米糧常常發黴,都浪費了。想到這裏悲觀的嬴政又眉頭深鎖起來。當晚嬴政便留宿在欣妃的雲華殿裏,恬清一個人覺得無聊,看見了膳房裏的大石磨,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某些東西。

恬清憑著在21世紀的記憶和在旅游時見過的米粉做法,叫來幾個宮女幫忙,自己也給予指導。從洗米,磨米到制粉都與宮女們一起動手。劉妤看了很是感動,自己曾經在蘭池宮伺候過還是王後的趙姬時,親眼見到趙姬的跋扈,狠毒與對嬴政的冷漠。宮人稍有不慎輕者被打,重者通常沒命,宮女有接近先王的下場全部個個悲慘。嬴政因此心裏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夏姬也萬分厭惡這個媳婦。劉妤如今被派來服侍王後,恬清的寬嚴相濟,賞罰有度,大婚之時還釋放無數宮人奴隸。她預見毫無架子,與眾不同的新主子將會帶來一個新氣象的後宮,甚至是一個富有嶄新未來的秦國。

嬴政秘密通知羋孝,說自己會按照民間禮俗帶恬清三日回朝。此時此刻的公主府裏上下正忙成一片,子嬰和昭權兩人卻在府裏的亭裏借酒消愁。“昭兄,幹了幹了!本公子心情糟透了!”“說你自己,我不也一樣嗎?你也知道我喜歡恬清很多年了,可我配不上她啊……我只是一個商人而已,我知道,她要的不是我所能給予的榮華富貴和安逸日子,她要的你我都給不了她啊!”“我何嘗不是如此!你可真的是我多年的情敵啊!哈哈!爹娘在我小時候就死了。姑姑把我帶大,恬清就像我姐姐一樣,我喜歡她不是因為她美,而是喜歡她的抱負,喜歡她的胸懷啊!若我是國君,我甘願與清姐姐共享天下……哈哈哈!”“好了好了,子嬰你醉了,不要再喝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好嗎?”昭權擔心隔墻有耳,不願讓子嬰繼續說下去,可不勝酒力的子嬰又要繼續喝“是兄弟就別攔我!當年我爹拼死拼活和子楚爭天下,若當年掙到了王位,我多希望我能夠娶清姐姐……”子嬰喝了最後一角酒後便醉倒了,昭權擔心的不是子嬰說什麽要娶恬清的話,而是關於當年其父嬴毅造反之事,恬清從來就不喜歡子嬰,只是把他當成弟弟來疼愛。昭權不知道,上天給了他一個機會,給予了他和恬清今生今世的緣分,直到來生!

隔天一早,嬴政和恬清穿著便服回到公主府。見到母親和嫂子給自己下拜,都被自己和嬴政一一扶起。恬清突然覺得自己就如《紅樓夢》裏的賈元春省親一樣,百感交集,看看周圍,卻不見偉洪。進屋向嬴佳敬茶行禮後,見到一旁的燕倪非常高興,比以前更愛打扮了。一旁的子嬰默默看著表姐,心裏暗暗祝福,願表姐常得嬴政寵愛,去實現她的理想,自己也將要回到隴西,回去管理牧場和馬匹。恬清偷偷跑到廚房去問燕倪,“嫂子,見到本宮回來所以拼命打扮?哥哥呢?”“是因為他啦!他一早就去兵工廠了,說是不能耽誤君上的指令,這幾天好像都拼命躲著我。”“你們怎麽了?吵架?”“沒什麽,只是我……哎,不說了,就像你不可能不希望君上多在你承明殿留宿。我太急了,可能嚇壞你哥了。”聽到燕倪怎麽說,恬清也不敢多問,打算自己去問偉洪。

回到宮裏,恬清拉著嬴政去看晾幹了的米粉,嬴政非常欣喜,首批歷史上的米粉就這樣出現了!恬清把米粉炒給嬴政吃,並且告訴米粉的保存功效。嬴政的燃眉之急解開了,讓恬清率領後宮宮女數十人繼續試驗生產米粉。大婚後月餘,嬴政以政務繁忙為名,不曾帶兩位後妃前去給趙姬請安。在呂不韋的暗示下,嬴政一拖再拖,最終心不甘情不願地帶了恬清和欣兒去給趙姬請安。大白天的,三人等候許久不見趙姬出來。單純的欣兒跑入寢殿,只見趙姬衣衫不整地坐起來,欣兒見了轉身就跑,一不小心被某樣東西絆倒了。“欣妃妹妹沒事吧,有沒傷著?”“多謝王後姐姐體恤,臣妾沒事,只是被絆倒了。”“這佩劍為何如此眼熟?”恬清扶起欣兒同時,嬴政卻發現絆倒欣兒的是一把非常眼熟的佩劍,不遠處的階梯上竟然又看見了仲父呂不韋的履和常穿的外衣!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趙姬匆匆以更衣為名把三人趕出去,才把躲在衣櫃裏的呂不韋拉出來!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啊!叫他們來給我請安,結果呢?差點穿幫了!”“怕什麽,他們沒發現!”呂不韋整理好衣冠,迅速離開了。嘴上說不怕,心裏卻已經打寒顫了,他心裏暗自想再也不要來見趙姬了,以免遭到飛來橫禍!而嬴政正也開始懷疑其呂不韋了!當天夜晚,輪到恬清侍寢,嬴政翻來覆去根本睡不著,心煩的樣子被恬清察覺了。嬴政心想,這樣的事,萬萬不可傳出去,將會蒙羞秦國王室,落得六國的笑柄。可自己也不相信,跟何況一點證據也沒有,自己也只能向恬清吐露心事了。

嬴政翻過身來,見恬清也睡不著,一把抱著恬清問道:“清姐姐,你今天也看到了,我到底可以相信誰?母後從來都不疼我,仲父和她到底是不是對不起父王!”師師這時候竟然被問到了歷史中的問題!趙姬和呂不韋在史書記載中都被證明他們的私情。親眼見證歷史,嬴政不願接受的事實發生了,帶給他巨大且無法磨滅的傷害。燕倪說過嬴佳曾經在子楚的忌日一個人在靈位前哭,說了一大堆的“氣話”責怪自己引狼入室,懷疑什麽至親被毒害的話,大家都不敢問,也不敢提起,其中到底有什麽秘密?這也是恬清好奇的。人說以史為鏡,以人為鏡,說的一點道理也沒錯。嬴政的身世,代表著無數個和師師和其他類似身世孩子的宿影。縱觀歷史和人生,一部分的他們歷經風風雨雨,將痛苦化作極大的力量,造就了自己與別人的錢幸福和成功。更有一部分的他們,墮落成為了人間與地獄裏的惡魔和孤魂,一次又一次地欲從別人身上索取愛與被愛的機會,卻一次又一次地墜入更加痛苦的深淵。

嬴政一次次地說了人生中不同時期,他因為上一代利益,愛恨糾葛還有愚昧人群的恥笑給他帶來的巨大傷害。不管恬清還是師師,也都受過了太多家庭和社會觀念強加於她們身上的冷暴力傷害。的確,身體上的傷口容易覆原,可心裏的傷口卻永遠都比身上的傷口難以覆原,甚至是需要一生的時間才能走出傷痛!師師曾經和嬴政一樣,想盡辦法去逃避過去的一切惡夢,遠離痛苦的回憶,可越是逃避,惡夢越是窮追不舍如被野獸追殺一樣地浮現。師師從小缺乏親情的關愛和家庭的溫暖,她曾經一次次地想要迫害繼母和阿權,想要毒殺家人,報覆對自己的漠視!偉洪預見若是持續下去,只會牽連更多無辜的人,師師也將自取毀滅。有人說過師師早已經瘋了,神經病什麽的。如果來到古代可以逃避一切,讓師師重新開始。偉洪覺得留在這裏也沒關系,至少或許保護家人。隔□□會,恬清註意到嬴政刻意避開呂不韋的目光,他覺得自己似乎坐在龍座上坐如針毯,恬清在大婚後常常隨著嬴政上朝,可從未有一次見到嬴政如此地不安,緊緊牽著她的手不放。

退朝後,嬴政前去雲華殿了,恬清一個人在批閱奏折。宮人來報說陽泉君夫人求見。燕倪家的絲行承包著宮裏的生意,她給兩位娘娘來送絲綢,分成兩批各花色二十匹。見燕倪臉色似乎很差,她賜座讓嫂嫂坐下,燕倪卻堅持要對她說話:“君上要我送來的絲綢分成兩批,每一批都同樣質量,都是二十匹上好的。這是暖色那一批是欣妃的,冷色那一批是娘娘的。君上明白你兩的喜好,只是我跟誰爹爹做生意那麽多年,見過的各國宗室君夫人,富貴人家的妻妾都要按家中妻妾地位分發衣料,妾室多一匹也不行!更別說你們這些王室的妃嬪了!君上他怎麽這麽不把你放在眼裏…….”還沒說完,燕倪就吐了一地!“你都病了,還要說個不停,要不本宮給你找太醫瞧瞧?”“我沒病,是你要當姑姑了!”“你有了……?”“哥哥怎麽說?“他卻好像一直都在避開我。”眼見嫂子有了孩子,恬清心想,如果自己有孩子,會是什麽樣呢?她絕對不想要孩子和她還有嬴政一樣,在擔驚受怕和無盡的傷害成長,度過黑暗的童年。可也覺得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麽樣去愛一個人,不知道愛要如何去更好地去愛一個人呢?她害怕自己走上趙姬的後路,孩子只是一個替自己奪取嬴政寵愛和後半生未來地利用品,難道要在毫無止境地黑暗中彼此傷害利用,直到死去的那一天才結束那只剩下以權力來維持的親情嗎?可她心裏也抱著極為微弱的希望,希望自己若有兒女的話可以為他們遮風擋雨,保護他們不受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 恬清懷上龍種後,常省思自己從前的過去和自己那記憶中離開多年的母親,還有身邊的人事物。嬴佳與留在鹹陽的韓然重逢,一別多年,兩人皆已回不到當年的情景。但始終放不下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在國家利益面前無疾而終的脆弱感情。韓然曾經為嬴佳付出巨大的努力,只為了她能夠戴上韓王後的後冠。嬴佳回憶起大半生的往事,心裏多年來壓抑的情感和懷疑終於能夠和韓然述說,韓然決意為嬴佳尋找真相。呂不韋為避嫌躲著不見趙姬,嬴政的懷疑和情人的厭惡使趙姬仇恨加深。成蛟愛上春申君後人黃薇,屈賦趁機游說成蛟男子漢大丈夫理應先立業後成家,慫恿成蛟與嬴政爭奪王位。成蛟與趙姬欲除去恬清和未來出生的孩子,打算毒害恬清致死,恬清大難不死失去龍種,卻昏迷成了植物人......

☆、歲月無情,世事變遷

日子一天天過去,恬清和嬴政持續著營造秦帝國的偉業。王,蒙兩氏武將家族也在繼續著東征西討,為帝國的疆域開疆擴土。羋孝利用不屬於那個時代的技術打造出的精良武器大大地在戰場上發揮著極大的作用。公元前3世紀的東方,漸漸浮現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統一帝國,他就如一頭沈睡的雄獅,日漸展露出耀眼地光芒,恬清期待著自己能夠一步步地改變歷史,營造出以往不同的中國歷史,還有摒除一切陋習。

建章宮裏坐在嬴政面前的呂不韋,眼見自己當年所做的投資已經得到了極大的回報,自己卻已經無法全身而退。當年的趙姬對子楚投懷送抱,利用著子楚對她的一片癡心為非作歹。成為王後之後繼續欲與自己再聚前緣,被莊襄王發覺後,趙姬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還有權勢狠心地投毒殺了子楚。在呂不韋眼裏,這個自己曾經愛著的女人現在卻是如此地可怕!她憑著自己的姿色和對子楚付出的真心,得到無數女子萬分渴求的一切之後,狠心地拋棄了子楚還有嬴政,對她來說嬴政只不過是一個利用的工具,她如今就想替與自己生育的成蛟爭奪王位,可憐子楚至死都不知道成蛟不是自己的親骨肉還萬分疼愛他,臨終前仍然記掛著成蛟。自己曾經是趙姬的一塊墊腳石,唯恐有一天也會被她所拋棄後殺害。呂不韋認為嬴佳才是自適合自己的女子,嬴佳與趙姬絕對是極為鮮明的對比,嬴佳夫死守寡,自強自立,堅毅過人。而趙姬身上全是庸俗醜陋的惡行!他曾經在羋申死後與陪伴了嬴佳一陣子,兩人一為賭氣自己的感情不順,也因為傾慕彼此而偷偷來往,在羋申死後很長一段日子嬴佳居然懷上了恬清!數年後呂不韋一次與趙姬吵架後醉酒不小心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憤恨的趙姬別的不會,卻學了一大堆市井婦人說三道四的長舌婦本事,派人四處散播謠言,子楚亦感到反感,恬清和嬴政也遭受了太多太多他們這個年紀無法承受的痛苦。

就在這時,恬清覺得自己成日臥床不起,好像病了一樣,幾天沒有和嬴政上朝了。嬴政叫來太醫一看,居然發現自己有了龍種!嬴政欣喜若狂,不斷地與自己討論著未來的事,還有自己的從小想享受天倫之樂的渴望之情。恬清心想,難道這就是自己改變歷史的機會?可眼見嬴政身邊出現了欣兒,還會以“山有扶蘇”這首民間歌謠起舞給嬴政看,難道將來的太子之位會是欣兒和嬴政的兒子扶蘇?扶蘇的愚孝和戇直不僅僅導致了自己和恩師蒙毅的冤死,更導致了整個秦帝國的覆滅!恬清成日憂心不已,胡思亂想。心想有個三長兩短,未出生的孩子將可能遭到飛來橫禍,又想著孩子有嬴政這樣一個外表強大,冷酷無情卻內心自卑軟弱的父親,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的母親,將來會如何,一直都是自己日夜思索的問題,決意去找偉洪談談。

當天夜晚,恬清一個人趁著兵工廠地空擋時間,去找哥哥。羋孝正坐在書房裏忙,見恬清來了馬上拉她坐下。“你看你,快做母親了還這麽喜歡到處亂跑,萬一有什麽事情秦始皇不殺了我才怪!”“你也不說說你自己!燕倪肚子都那麽大了,秦國法律也不見得要你們全都像機器那樣重早做到晚,一年到頭不給放假回家。你何必整天躲在這裏不回去呢?嫂子在絲行和府裏來回一個人過日子,她每一次來宮裏見我,都說很久沒見過你了!”“又不是她一個人生活,這麽多婢女照顧她,生活費還有俸祿全都給交她了,不愁吃喝。我還需要擔心她?我很忙,真的沒時間回去!”“錯了錯了,她現在懷著身孕,你成日躲在她不理不睬,給她一大筆的錢卻不在她眼前出現。燕倪日日懷疑你在外有了新的家室,前些日子又見到了那城東的庸大人把在外的家室接進府裏共享齊人之福,庸夫人害怕夫君威嚴只得強顏歡笑接納。城南的孟公子在外偷腥,他的妻子揭發之後帶仆人上門砍殺小三,把人砍傷當場被拿下!結果我和嬴政日前定制的法律還沒生效,現在可憐的孟夫人被關押在官府,不知要無罪釋放還是受到處分啊!燕倪看了一個人在家裏胡思亂想,你不怕她得了產前抑郁癥嗎?傷害了自己,你肯定也不想見到吧!”“她怎麽了?沒事吧!古代哪裏有這種病啊!不要嚇唬我!而且我哪裏來的小三啊!”“她沒事,只是心情每天都很差。雖然你說是她把你“辦”了才有孩子,可你這樣也實在是不對,哪個女人不希望長得夫君疼愛,心愛的人陪伴在身邊呢?像我已經成了王後,早晚有一天也會離你們那種夫妻廝守的日子越來越遠,其餘的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得回去了。希望你對嫂子多用“親功”吧!”恬清說完就走了,留下羋孝一個人在原地思索,聽到恬清說的話,覺得倍感心酸。當晚,羋孝決定回家一趟,好好思考自己的過失。

就在新一年的春天裏,各國使臣又一次來到鹹陽宮與秦國進行盟會。呂不韋此次已經出差到趙國去了,嬴佳代為接待各國使臣,一個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立即吸引了嬴佳的註意力,那個男子坐在嬴佳對面的席位上與嬴佳遙遙相望,兩人似乎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這個男子就是韓惠桓王韓然!此次韓然趁著邦交盟會來到鹹陽,在此之前他偷偷地與鄭國見了一次面,偷偷商討了他們的“疲秦計”。上回在秦王大婚婚禮上,韓然見到了嬴佳可沒機會寒暄幾句,再次見面已經是一年之後了。嬴佳穩重的言行裏,讓韓然看出了她的激動,淚水不斷在兩人的眼眶裏打轉著,礙於場面都拼命忍住不讓淚水落下。

盟會結束後,嬴佳在行館裏見到了韓然。一別多年,都各自婚嫁且盟會結束後,嬴佳在行館裏見到了韓然。一別多年,都各自婚嫁且世事變遷。心酸的淚水終於在這個時候決堤,韓然握著嬴佳的手,想說的話卻無法說出口。當年韓然為保韓國不受秦國的屢次進攻,在昭,孝文王葬禮上穿著喪服俯首稱臣,遭到了他國使臣和秦國人的恥笑。往後一別就是多年,嬴佳仍然為韓然感到不值,還未問他韓然就已經回到新鄭。如今自己不僅想問韓然當年為何如此,更想把這些年來的悲傷與痛苦一一向韓然傾訴“當年你為何要如此卑微地跪在爺爺和父王的靈前稱臣?從此之後,你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眼前過,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太多事。我從未有一天停止思索親人的死,還有你的動機,阿權就這樣永遠地離我而去。其實我更加懷念當年你我的相識還有那一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歲月啊!”“我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麻痹別人,我想要讓人以為我認輸了,可我是為了忍辱負重,才能繼續未完的大業,跟何況當年我曾經說過想要給你的韓王後後位卻無法實現。我著重孝,即使別人恥笑,可我卻覺得就如孝文王的女婿一樣。”韓然仍然和以前一樣不善言辭,可對嬴佳的心意卻從未改變,一個漂亮的貴婦人拉開簾子,見到兩人在議事便笑著回避了。

“那女子是我的繼王後魏嘉,她此次隨我來到鹹陽。”“魏倩呢?”“她早已經離世很多年了。”說到這裏,韓然的語氣異常冷漠。“剛才不小心闖進來的魏嘉是她的庶出妹妹,十八年前魏倩遠嫁到新鄭時帶著魏嘉作為媵侍,她們那偏心的父親魏令伊認為魏嘉的出生使自己蒙羞,把這個小女兒當成婢女給魏倩陪嫁。魏嘉的身世挺可憐的,她是一個婢女生下的女兒,長大後直到陪嫁都保受魏倩虐待。當年我同情她,把她冊為次於王後的良人,魏倩醋意大發親自杖打魏嘉被我訓誡了一頓之後就羞恨而死了,魏嘉之後就被我母親立為王後。說起來真是惡有惡報啊!魏倩的下場就是如此!”聽到這裏,嬴佳不禁想起小弟嬴毅的母親晴夫人。同樣是媵侍,晴夫人仗著父王寵愛為非作歹,被冊為世子的嬴毅也有樣學樣,最後母子兩都因為造反落了個死於非命的下場,嬴毅出生不久的兒子子嬰也成了孤兒。

“話說回來,剛剛我似乎在朝堂上看到羋申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怕我傷心當然不敢明說,過了這麽多年,我早已經放下這一切了。剛才你看到的是我的兒子羋孝。”“長得真像啊……恬清長得也很像你。她和秦王我在大婚婚禮上我見過,他們很般配啊。”“是啊,總算了卻我一樁心事,還有對阿權的承諾,我答應他要替他看好政兒……”說著嬴佳的臉上滑下了兩行豆大的眼淚,與阿權的種種回憶還有無法忘卻的姐弟之情又一次在腦海中上演,想到多年前阿權離世的那一幕,嬴佳再也壓抑不住積累多時的悲傷情緒,崩潰靠在韓然懷裏大哭,多年來堅強面對一切風風雨雨,生離死別的她在阿權死後,為了秦國的將來還有保護嬴政,以極為頑強的毅力輔佐和教育嬴政,韓然見狀萬分心疼,抱著嬴佳一起流淚。嬴佳擦幹眼淚後,把阿權的死還有爺爺和父母的離奇暴亡都和韓然說了一遍,韓然答應幫嬴佳追查下下去,可這一幕卻被經過的趙姬看見了!

另一邊廂,成蛟在盟會上無意間見到隨兄長前來的春申君後人黃薇,成蛟看得心花怒發。可人家是名門之後,貴族女子裏的佼佼者!先有齊王,楚幽王還有數之不清的名門公子上門提親全都吃了閉門羹,屈賦見成蛟有意,心想可以使用“美人計”!他說黃氏一族是黃國遺族,現在又是楚國和隸屬他管轄的附庸,自己可以成人之美,幫成蛟一把不是問題,只看黃門一族肯不肯同意罷了!若要在與這麽多豪門公子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就要看成蛟自己了!屈賦偷偷對成蛟說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若你是秦君,你現在就可立馬把黃薇要到手!”成蛟頓時“醒悟”了!趙姬說也說了,罵也罵了,成蛟仍然每天吊兒郎當,游手好閑地過日子,可黃薇與成蛟的第一次邂逅卻能讓成蛟變了另一個人似的!成蛟下定決心,要成為秦君,要讓黃薇做他的秦王王後!

成蛟回到蘭池宮就聽到趙姬罵道:“嫌我放蕩不配做大秦的太後,你這個太主就很守婦道嗎!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和韓然難道就沒有茍且嗎?”“娘,你怎麽了啊?沒事我先去讀書了!”讀書?趙姬從沒聽過成蛟要主動讀書啊!為何今天如此反常?“你這孩子今天沒發燒吧?怎麽突然懂事了啊?”“作為一國之君,怎麽可以不學無術,毫無見識不僅會被人恥笑,也會被他人愚弄啊!”聽到這裏,趙姬不禁感動萬分!自己的處心積慮總算讓兒子了解了。可一想到恬清肚裏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將是成蛟奪位的最大絆腳石,不禁又感到心煩。狠毒的昭韻見狀,連夜調制出了毒性極強的一包毒粉,交給趙姬。這奇毒粉無色無味,讓孕婦喝下後會在昏迷中流產死去。因為昭韻認為除掉一個孩子算不了什麽,恬清只要活著日後還能繼續生育和為嬴政出謀劃策,那樣根本不可能有成蛟篡位的一天,何不如殺之而後快!

隔日聽聞燕倪要進宮拜見自己,恬清親自燉了一鍋甜湯想給嫂子喝,趙姬利用著成蛟的不知情,要他去下毒。趙姬騙成蛟說是給王後進補的補品,讓昭韻陪他一起前往。恬清身邊除了劉妤,沒有別的宮女女官,做雜役的宮人流動性大,昭韻聽聞恬清常常自己準備吃食,沒想到恬清不關窗的習慣居然給了他們下手的機會!燕倪帶進宮裏的貝貝在承明殿四周游蕩,在窗口邊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成蛟後狂吠,成蛟把它踢開卻被它咬住衣角,慌忙之下把整包□□都倒進了甜湯裏!

燕倪和恬清閑話家常了一會兒,燕倪正好因為疲憊而先行回府了。恬清這才想起自己煮的湯還沒讓嫂子喝到,讓劉妤盛了一碗送回府裏給燕倪,自己也拿了一碗來喝。恬清之前托燕倪把貝貝帶進宮裏陪她,恬清不知道貝貝目睹了剛才的這一切,貝貝靈敏的鼻子也嗅出了毒粉裏的成分,只見貝貝對著自己吠個不停,之後幹脆把碗搶過來倒在地上,“貝貝乖,這湯不是你喝的!”說完又重新去盛了一碗。貝貝跟著去廚房可門被恬清關了起來,恬清喝完湯後之後才開門走出來。貝貝緊張地跟著自己,卻讓她以為貝貝是興奮!

“可憐你跟我來到了古代,前些日子也沒有空帶你進宮,你在家裏燕倪對你好不好啊?我累了,要睡覺,你出去玩吧!天黑前要自己回來哦,不然找不到你啊!”或許是因為毒粉的藥力起效,恬清突然覺得自己頭暈目眩,四肢無力便躺在榻上休息,貝貝也爬了上去。漸漸地,恬清覺得自己幾乎快要失去知覺,腹部也開始隱隱作痛但卻無力呼救。批閱完奏折的嬴政來到承明殿,見恬清躺在床上,想要叫醒她:“清姐姐,你真是懶啊!以後我們的皇子可不好像你一樣!”拉開被單只見恬清躺在一片血泊中,被嚇壞的嬴政驚呼道:“快來人啊!恬清!恬清!你醒醒啊!不要嚇寡人!”不論嬴政怎麽樣推她,恬清就是不醒來。沒人知道,恬清這樣一昏迷將會到何時才會醒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歹毒的趙姬讓成蛟陷害恬清致死,偏偏整大鍋的甜湯稀釋了毒粉的成分,恬清流產幸而不死逃過一劫卻昏迷不醒。子嬰從隴西策馬連夜趕回鹹陽,激動怒打嬴政。夏姬和嬴政把相關涉及的人們都關押起來一一審問,連欣妃也不能幸免。嬴政偷偷前去永巷給愛妃欣兒送去衣食,心疼欣兒被夏姬身邊女官掌嘴心疼之際見到蒙恬之弟蒙毅將軍也偷偷前來永巷欲解救無辜的劉妤。而此時的趙姬卻因為呂不韋怨恨背棄而與假宦官嫪毐私通,成蛟與黃薇成婚居於宮外而不知曉。昭權的針灸和醫治起效但恬清始終沒有醒來。嬴政和羋孝天天輪流去陪伴昏迷的恬清,對她說了很多以往發生過的事情,嬴政抓住恬清的手卻感覺她的手指微微動彈......

☆、喪子之劫

燕倪回府的當天晚上突然作動,生下了一個兒子。嬴佳欣喜若狂,給剛出生的孫子命名為羋業,其名取自秦人先祖大業,還有對孫子的期望,希望他將來是個興國安邦的人才。羋孝看著疲累極致的妻子,心裏的憐愛之情油然而生,又想起當初要不是恬清奉勸他,自己和燕倪今天也許沒機會享受當前的天倫之樂。突然一個從宮裏來的宦官急急忙忙來到公主府報信,羋孝從母親懷裏接過兒子,把他抱在懷裏。嬴佳聽了那個宦官說的話之後,竟然癱倒在地上,接著淚流滿面地說:“你妹妹的孩子沒了,清兒現在也奄奄一息了……”羋孝聽了嚇了一跳,立即把嬴佳扶起來一同入宮去。

“滾開!寡人叫你們來是救治王後還有保住寡人未出生的龍子,不是讓你們來說這些喪氣話的!若清姐姐有個三長兩短,寡人一定殺了你們陪葬!”剛踏入寢殿,就聽見嬴政辱罵一群太醫和產婆的聲音,再看看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女兒,嬴佳拉開被單,只見恬清因為產下死去的男胎而已經血崩。嬴佳受不了打擊,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太醫至今查不出恬清流產是為何因,嬴政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太醫也說道見過恬清這樣個案,有些先前還是活潑亂跳的一個人之後一昏迷就是十幾年都沒醒來過,甚至是在睡夢中離開了人世。嬴政再也受不了任何失去親人的痛苦,還有沒日沒夜提防敵人陷害的痛苦與不安,他仿佛又見到了當年父王駕崩的情景,他害怕死亡,害怕一次次地離別,更加害怕恬清會如此一走了之,丟下他一個人面對所有的痛苦和心事,疑心病重的他令人關閉宮門,動用所有監管刑法的官吏連夜審問擁有任何一點嫌疑的人們,漫漫長夜裏他獨自對著昏迷不醒的恬清流淚,怨自己不能保護她和孩子,他發誓要變得更加強大,不要因為任何人而失去自己心愛的人!

隔日清晨嬴佳才在華陽宮裏醒來,一邊坐著憂心忡忡的夏姬。夏姬親自餵嬴佳喝下羹湯,嬴佳要起身推辭,卻被夏姬攔著了。“孩子,你這輩子為我們母子做了那麽多,就讓老身照顧你一會兒吧。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哀家已經盡快幫您追查了。趙姬和成蛟被我禁足了,欣妃和劉妤等人也被哀家拘禁在永巷了,當務之急你給得先顧好自己的身子啊。再說我這大半年來身子也好了不少,這把老骨頭還不至於老朽無能了!你傷心哀家就不傷心嗎?你的外孫,哀家的曾孫子就這麽沒了,說不傷心是假的!”說著夏姬擦了擦濕潤的眼角,飽經風霜的臉上難掩那重重的哀愁和悲傷。

遠在隴西練兵養馬的子嬰,把所有事物交代清楚後連夜策馬趕回鹹陽,來不及卸下鎧甲的他把佩劍丟在宮門外的箱子裏就跑進承明殿裏,只見嬴政低頭坐在恬清床邊,半年前他遠赴隴西郡時表姐還送了他一件披風,臨行前表姐對他的叮嚀和噓寒問暖就如昨天的事,可今天自己回到鹹陽見到的卻是昏迷不醒的恬清!子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推著恬清的手說道:“表姐!表姐!你快醒一醒啊!子嬰回來了!你說過我穿鎧甲特比英俊威武,我現在就穿著鎧甲在你面前啊!”“連太醫都不知道她何時才能夠醒來,更何況我們?”“嬴政,你是我堂兄,是清姐姐的丈夫,也是秦國的國君,就因為這樣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你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還能怎麽樣去治理天下,實現你和表姐的約定!你說過有一天要帶她去巡視六國的土地,封禪泰山,和她共治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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